曾经多少次,我爸骂她,小外甥踢她,弟弟跟弟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只要我冲上去教育他们,不让他们对妈妈动手,但每一次妈妈都会为自己受过的苦开脱。
说家里男人顶梁柱,火气暴很正常。
说小男孩年纪小,正是童真的年纪。
我避开母亲求助的眼神,沉思如何完善工作初稿。
暴风雪如上辈子一样,如约而至。
清楚这家人的尿性,我特意将精装修的沙发换成可伸缩折叠的沙发床,以备无患。
当我从沙发底部抽出15cm厚的羽绒被,弟媳一脸吃了翔的表情,脸色非常难看。
客厅动画片声音放的很响,小外甥看到入迷,笑得咯咯笑,嘴角的米粒被震到地上,跟掉落的肉粒混在一起,像乱糟糟的小型垃圾场。
我妈小声喊我的名字,指了指小外甥脚边,想要我自觉站起身打扫。
我装作没听到,刷手机关注暴风雪的最新变化。
没了我的帮助,我妈眼神瞥了几次弟妹,心里还是有些怵她,不敢喊,最后认命地拿抹布过来收拾。
窗外的冷风透过密封的玻璃,顽强寻觅狭小缝隙进入,站阳台的弟媳冷得打寒颤,立刻打开所有房间的空调,还不忘提醒我记得交电费。
我勾唇笑笑。
交倒是按正常家庭的用电量在交,但只要别人能付钱兜底,弟弟跟弟妹一定会最大程度地奢靡。
最后几天房间还能不能有电,那我就不知道了。
晚上的菜量不需要这么多,热空调也不需要开的这么早,更不需要每个房间都开。
外面的暴风雪还处于‘开胃小菜’阶段,穿厚衣服、睡厚被子就可以解决,他们偏偏选择了最浪费的一种。
洗漱完毕,我走到弱电箱那,悄悄拔掉宽带的光猫设备,调整好角度,让人看不出来插头离开了插座。
电视剧瞬间蓝屏,小外甥哭闹不止,他平常要看到凌晨一两点,现在才十点,他还没看困呢。
弟弟被小外甥烦的皱眉,没好气地接过遥控器研究,把蓝屏按成了黑白闪烁屏。
靠,什么鬼电视,姐,你来修。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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